“阿桃,小心……”
模糊的低语从槐种里传来,阿桃猛地抬头,看见药铺门口站着个裹灰袍的身影,斗笠压得极低,袖口露出与沈砚之同款的沉木香穗。“你是谁?”指尖攥紧残卷,却在对方摘下斗笠时骤然屏息——那是张与沈砚之七分相似的脸,却带着陌生的冷硬,“你……和砚之什么关系?”
灰袍人指尖划过陶盆边缘的“砚”字刻痕,声音低沉如旧木:“我是他的孪生弟弟,沈砚白。”
第五十七章:孪生兄弟的魂灵纠葛
沈砚白的指尖在槐种上方悬停,嫩芽忽然发出尖啸,微光凝成沈砚之的虚影,却在触到他掌心时猛地闪退——那是魂灵对血脉的本能排斥。“别碰它。”阿桃慌忙护住陶盆,却看见沈砚白眼底闪过复杂的光,“你说你是砚之的弟弟,可前世为何从未听他提过?”
“因为我是庶出,母亲是暗卫营安插的细作。”沈砚白掏出半枚玉佩,与沈砚之的双生佩不同,这枚刻着“白”字,边缘染着暗卫营的图腾,“二十年前,母亲用我替换了沈府的嫡子,直到暴雨夜那年,我才知道,真正的沈砚之,怀里抱着个穿青布衫的姑娘,死在槐树下。”
记忆碎片轰然拼接——重生前作为沈砚之,曾在父亲书房见过的陌生孩童画像,此刻与沈砚白的面容重叠。“所以你从小代替砚之在沈府长大,而真正的他,其实是被母亲护着的庶子?”阿桃忽然想起沈砚之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与沈砚白养尊处优的手截然不同,“砚之的身世,原来比我想的更复杂。”
沈砚白忽然逼近,指尖捏住阿桃腕间的银环:“暗卫营要的不是契约,是双宿主的血脉共鸣——你以为重生到阿桃身上是偶然?那是因为她的魂灵,本就是打开槐树根系的钥匙。”他忽然指向窗外的槐树,根系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看,槐树在召唤你,就像当年召唤沈砚之的魂灵。”
陶盆里的槐种忽然破土而出,嫩芽缠上阿桃的指尖,竟在她掌心画出沈砚之的轮廓。沈砚白忽然冷笑:“魂灵共生的代价,是每一次重生都要消耗槐树的灵力——你以为沈砚之真的回来了?他的魂灵,不过是槐树用记忆捏出的幻影。”
“不可能!”阿桃后退半步,撞在药铺的旧柜上,柜角的槐木簪碎片忽然飞起,与嫩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