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营总部的蝶形宫殿里,蝶后的残魂附在陈婶身上,指尖操控着无数蝶影,每只蝶翼上都映着阿桃与沈砚之的记忆。“魂灵共生体,果然是最好的养料。”她忽然指向中央的吞噬之阵,阵中悬浮着沈砚之的实体,心口处的蝴蝶纹泛着幽蓝,“看啊,他的身体正在接纳暗卫营的力量,很快,就会变成我们的‘蝶主’。”
阿桃攥着槐木簪碎片冲进宫殿,看见沈砚之的实体被锁链捆在阵眼,却在看见她的瞬间,眼底的幽蓝闪过一丝清冽:“阿桃,别过来,我的身体……被契约控制了。”
“我不怕。”阿桃忽然想起南疆巫女的话,将槐种放在阵眼,嫩芽的根系缠住锁链,“你说过,我的血是破阵的钥匙——当年你用血护我,现在换我用魂灵换你。”
指尖咬破掌心,鲜血滴在阵眼,竟让吞噬之阵发出悲鸣。沈砚之的实体忽然挣断锁链,将阿桃护在怀里,却在触到她体温的瞬间,喉间溢出黑血:“阿桃,我的身体里有暗卫营的残念,你快走……”
“不走。”阿桃抱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后背的旧伤——那是前世替她挡刀留下的,“你忘了吗?我们的魂灵,早就缠在槐树根里了,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蝶后忽然尖啸着扑来,蝶影却在触到槐种的微光时纷纷消散:“共生体果然是天敌!可你们别忘了,沈砚之的身体,本就是暗卫营用契约造的‘容器’!”
沈砚之忽然低头,唇落在阿桃眉心的蝴蝶纹上,光核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竟将幽蓝的契约纹染成纯白:“容器又如何?只要心是你的,身体是谁的,不重要。”
第六十章:槐花树下的共生之誓
药铺的槐树在晨光中重新开花,白色的花瓣落在陶盆里,沈砚之的实体倚着树干坐下,指尖捏着阿桃递来的糖糕——还是记忆里的玫瑰味,却比前世更甜。“阿桃,你说槐树这次开花,是因为我们的魂灵终于相契了吗?”他忽然指向树干上的新疤,竟与阿桃掌心的蝴蝶纹一模一样,“看,槐树把我们的契约,刻进了年轮里。”
阿桃忽然想起沈砚白临走前的话:“暗卫营不会罢休,他们的‘蝶主’还活着。”但此刻看着沈砚之眼底的清冽,那些担忧忽然变得遥远——比起未知的危险,此刻掌心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