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渊界,宗门林立,修士以“闯镜域”为进阶之途。传闻镜域藏着万界轮回的碎片,能映照人心底的执念,亦能吞噬修士的神魂。
沈砚之握着宗门发放的“镜渊符”,指尖触到符面的槐纹——这一世,他是清墟宗的核心弟子,身负“破镜使”之责,而她是同宗师妹阿桃,总在他练剑时默默递上温茶。只是这一次,当两人踏入镜渊入口的瞬间,符文忽然碎裂,眼前的世界化作千万片悬浮的碎镜,每片镜子里都映着他们的身影,却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冷漠,有的悲戚,有的眼底泛着暗红的咒光。
“砚之师兄,这镜渊符怎会突然碎裂?”阿桃握紧腰间的槐木剑,剑穗上的银铃发出细碎的响——这是她前世惯用的兵器,现世却总觉得剑柄的纹路与掌心的茧完美契合,“师父说过,镜域只对心怀执念者开放,难道我们……”
语尚未绝,最近的碎镜忽然震颤,镜中走出个与阿桃一模一样的女子,却穿着玄色罗裙,眼尾缀着蝶形金饰,“阿桃,许久不见。”她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冷冽,与沈砚之梦中的“暗影阁左使”重叠,“还记得前世你亲手刺向砚之的场景吗?镜域,会让你们重温所有遗憾。”
沈砚之瞳孔骤缩,最近总做的噩梦忽然清晰:火海里,阿桃的剑刺穿他的胸口,而她眼尾的金饰染着血光——此刻镜中女子的装扮,竟与梦中分毫不差。“你是谁?为何与阿桃长得一样?”
“我是她的‘镜影’,藏着她心底不敢面对的执念。”镜影指尖划过碎镜边缘,无数镜像中浮现出阿桃的过往:五岁在槐树下捡到受伤的沈砚之,十岁替他挡住宗门试炼的雷劫,十五岁在镜渊外等他三天三夜——却在每个画面的角落,都有个穿玄色衣的女子冷眼旁观,“清墟宗的人没告诉你吧?阿桃的生母,是当年叛宗的‘镜灵使’,而我,是她刻在血脉里的‘暗影镜像’。”
阿桃的指尖发冷,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叮嘱:“若入镜渊,切记别凝视碎镜超过十息。”原来从出生起,她体内就藏着镜灵的血脉,而镜域,正是唤醒这份血脉的钥匙。“你胡说!师父说我父母是普通修士……”
“普通修士?”镜影忽然笑了,指尖凝出半枚槐纹玉佩,与沈砚之贴身收藏的那枚严丝合缝,“看,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