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外忽然传来骚动,青丘的狐火照亮夜空——阿桃带着狐族精锐杀来,九条狐尾在身后凝成巨大的天狐虚影,却在看见他被缚的瞬间,虚影骤缩。“沈砚之!你骗我!”她指尖的狐火刃指着他掌心的灵珠,却在看见他小臂的刺青时,声音发颤,“你明明记得,却还拿走灵珠,让九黎布下‘锁魂阵’困我青丘!”
沈苍梧趁机吹响骨笛,咒文化作锁链缠住阿桃的狐尾,剧痛让她跌跪在地。但这一次,笛声里的篡改之力竟被她发间的银簪震散——那支槐木簪,是千年前他用守灯芯火所制,自带破咒之力,此刻正映出沈砚之被囚禁的真实记忆:他在取灵珠时,偷偷将自己的战纹血滴入珠心,试图用九黎血脉中和青丘灵珠的诅咒。
“阿桃,看清楚!”沈砚之拼尽全力挣断青铜链,战纹与狐火在他掌心交融,竟在祭坛中央凝成朵双色花,“骨笛的记忆是假的,我取灵珠,是为了破咒——千年前古神说,唯有让九黎战纹与青丘灵珠共生,才能解开‘相爱即伤’的诅咒!”
他的话被沈苍梧的怒吼打断,骨笛爆发出强光,竟召唤出大荒墟的凶兽“混沌”——那是古神当年豢养的灭世之兽,眼耳口鼻被封印,唯有吞噬双宿主的执念才能苏醒。阿桃的灵珠与沈砚之的战纹同时发亮,混沌的巨口却在接近他们时,忽然停滞——它看见千年前的画面:守灯仙童在槐树下刻下“桃砚”二字,仙童指尖滴血成花,花影里藏着“共生则安”的秘语。
“原来古神的诅咒,从来不是让我们相杀,而是让我们在相杀中,学会用执念破咒。”阿桃忽然想起秘典残页的隐藏文字,“战纹为骨,灵珠为心,双生共契,万劫不侵。”她伸手握住沈砚之的手,狐火与战纹在掌心炸开,竟将混沌的凶气化作细雨,洒在祭坛的槐树根上——那是她偷偷带来的、千年前的守灯槐树根,此刻正在吸收他们的能量,抽出新芽。
沈苍梧望着失控的骨笛,忽然癫狂地冲向混沌:“不可能!我养了混沌千年,就是为了让它吞噬你们的执念,让九黎成为大荒墟之主!”但混沌却在触到他的瞬间,反将他吞噬——骨笛的狐骨之力,终究不敌双宿主的真心。
祭坛震动,大荒墟的“山海秘典”破土而出,书页翻开的瞬间,无数前世记忆涌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