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说她是狐妖,可曾想过,《山海秘篆》中‘狐灵宿主,必伴战神’的下半句?”他忽然伸手握住阿桃腕间红绳,战纹虚影从掌心蔓延,竟将紫烟锁链震碎半分,“若她是妖,为何我的战纹……不,为何我的玉佩,会认她?”
徐福脸色骤变,他早知沈砚之是“战神转世”,却未料战神信物竟与狐灵宿主共鸣。他忽然指向祭台中央的“地脉罗盘”:“左庶长请看!她的灵珠碎片正在扰乱大秦地脉——始皇帝陛下命人在咸阳植万棵槐树,正是为了镇住这‘狐灵地脉’,如今她入城,槐树已开始落叶!”
阿桃顺着他的指向望去,琅邪台外的槐树林竟真在纷纷落叶,可她分明记得,今早路过槐树下时,有片花瓣落在沈砚之发间,他却没有避开——就像前世他任她替他别上槐花,眼中满是纵容。“我没有害人……”她指尖触到怀中的灵珠碎片,碎片忽然发出微光,竟在落叶上凝成半朵金色槐花,“我母亲说,这簪子是……是重要的人送的,他说‘桃砚共生,万劫不侵’。”
“桃砚共生……”沈砚之喃喃重复,脑海中闪过古神灯座上的刻字——那是前世他们在槐树下刻下的誓言。此刻阿桃眼中的光,竟与记忆中白衣仙童的眼神重合,他忽然想起方士方才的话漏洞百出:若她真的扰乱地脉,为何他的战纹虚影,反而因靠近她而变得稳固?
“方士,容我查清楚再定夺。”他忽然将阿桃护在身后,饕餮剑出鞘三寸,青铜剑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的甲胄纹与她的狐火印记,竟在剑刃上凝成完整的“守灯图腾”,“此女既与《山海秘篆》相关,便该交由始皇帝陛下亲自定夺,而非你我私刑。”
徐福咬牙,暗中掐决催动紫烟,却在此时,阿桃怀中的灵珠碎片忽然爆发出强光,与沈砚之的玉佩共振,竟将琅邪台的祭鼎震得嗡嗡作响——鼎身刻着的《山海经》异兽图中,“狰”与“九尾狐”的图案同时发亮,仿佛在印证千年前的契约:战神与狐灵,本就是共生之体。
“左庶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