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暗卫的箭雨裹着“灭灵砂”破空而来。阿桃本能转身,用狐尾虚影替他挡住致命伤——这具身体虽无前世的九尾,却在危机时刻,浮现出半透明的狐尾光影,那是灵珠宿主的本能反应。沈砚之望着她后背渗出的血,忽然想起残页里的“共生之险”:双宿主若在现世受伤,会唤醒前世积累的“劫火”,若不能及时化解,便会一同灰飞烟灭。
“阿桃,用你的灵珠碎片……融入我的战纹!”他强撑着坐起,握住她染血的手,将战纹之力注入她掌心,“千年前我们试过‘共生疗愈’,现世也可以……哪怕耗尽灵力,也要让彼此活着!”
两人交握的手忽然发亮,曲江池的水竟被引动,在他们周围凝成水幕——水幕中映出无数前世画面:民国时他为她挡枪,星际时她为他修复机甲,秦朝时他们共抗方士……每一世,他们都在“相杀”的表象下,重复着“相救”的内核。血煞门长老望着水幕中的场景,忽然想起秘典里被遗忘的章节:“双宿主的‘劫’,从来不是彼此,而是被外界灌输的‘仇恨执念’,若能斩破执念,便是‘共生之始’。”
“长老,看看吧!这才是我们两派该有的‘真相’!”阿桃指着水幕中,三十年前血煞门前门主与靖安司沈家家主共饮的画面——他们本是至交,却因皇权挑拨,被迫站在对立面,“所谓‘血海深仇’,不过是上位者的棋子,而我们……从千年前开始,就一直在为‘打破这种谎言’而挣扎。”
长老颤抖着跪下,手中的灭魂幡坠入池水中,泛起无数气泡——那是“仇恨执念”消散的征兆。可就在此时,靖安司指挥使副将带着精锐杀来,手中握着始皇帝当年的“诛邪密诏”:“凡血煞门余孽,格杀勿论,包括与贼子勾结的沈砚之!”
“砚之,小心!”阿桃看见副将的剑尖直取沈砚之心口,而他因耗尽灵力,已无法躲避。千钧一发之际,她想起前世在骊山陵的“共生之誓”——若为彼此而死,便让魂灵永远纠缠,再不分离。她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剑尖,槐木簪在剧痛中飞起,插入副将手中的密诏——密诏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