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窗外,看见他的剪影映在窗纸上,腰间狼首玉佩随呼吸轻轻晃动——像极了当年在草原上,他骑马而来时,玉佩撞击马鞍的节奏。“阿砚哥哥,”她忽然轻声道,“你说,若我在太庙喊你‘小牧’,会怎样?”
窗外的剪影猛地僵住,良久,传来一声叹息:“桃夭,别闹……如今不是在草原,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阿桃望着窗纸上映出的、他抬手按在窗上的影子,忽然将自己的手覆上去——隔着一层窗纸,却像握住了十年前那个,说“我护着你”的小牧童。她忽然想起草原上的谚语:“风能吹乱头发,却吹不散心里的人。”而此刻,红烛将两人的影子融在一起,像极了长生天写下的、永远无法分开的“缘”。
第一百四十四章:太庙劫
太庙的明黄帷幔随风飘动,阿桃穿着明朝命妇的祭服,跟着沈砚之跪在蒲团上——衣料上的金线刺得她脖颈发痒,却在看见供桌上的烤羊腿时,忽然想起蒙古的“祭天礼”。
“记住,三叩九拜后,取香三炷,顺时针插入香炉。”沈砚之低声叮嘱,指尖替她理正发簪——狼首簪在太庙的晨光中,竟与供桌上的“大明龙旗”形成诡异的和谐。
阿桃点头,却在取香时,看见香炉底座刻着“苍狼白鹿”的暗纹——那是朱元璋为了拉拢蒙古旧部,特意命人刻下的图腾。她忽然想起昨夜在《女诫》里看见的密信:“太庙第三根立柱后,有元廷旧部的联络暗号。”
“将军,我忽然头晕……”她踉跄着扶住立柱,指尖在柱身摸到凸起的“狼爪印”——正是元廷旧部的“求援信号”。沈砚之立刻扶住她,却在触到她指尖动作时,瞳孔骤缩——那是蒙古“紧急求援”的手势,十年前他曾教过她。
“别慌,随我去偏殿休息。”他低声道,掌心不动声色地回了个“安全”的手势——当年他们在草原上,用这套手势躲避狼群。偏殿里,阿桃望着他解下甲胄,露出内衬的白色中衣——领口处,竟绣着半只白鹿,与她肩头的胎记,恰好拼成完整的图腾。
“你果然记得。”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