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祭出幻渊阁秘宝“星渊剑”,剑刃却在触及傀儡时,被魔气腐蚀出裂痕——这些傀儡竟用活人魂骨炼制,每一道攻击都带着怨毒。他余光瞥见阿桃眼中闪过的好奇,忽然改攻为守,故意露出破绽,让傀儡锁链缠住自己手腕,鲜血滴落在血池边缘的紫色小花上——那是阿桃前世最爱的“忘忧花”,此刻却因魔气侵蚀,花瓣泛着诡异的黑。
“你……为什么不用全力?”阿桃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盯着他腕间的血珠渗入花根,竟见那朵忘忧花颤巍巍开出半片正常的紫瓣,“这花……好熟悉……”她下意识蹲下身,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脑海中又闪过少年的笑,“桃砚共生,灯芯永燃”的低语,竟在她混沌的神智里,掀起一丝涟漪。
血色咒纹忽然在她眉心狂跳,阿桃猛地抱住头后退,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每次回忆闪现,都会引发钻心剧痛,这是师尊临死前下的“禁忆咒”,不许她想起任何与“爱”相关的事。沈砚之趁机挣断锁链,不顾血魔咒的灼烧,将她护在怀里,掌心贴上她眉心,“别怕,我是砚之,你的砚之……我们回家,回有槐树的地方好不好?”
“砚之……”阿桃喃喃重复,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沉木香——那是前世槐花香的变种,在荒渊界的魔气中,竟显得格外清新。她忽然咬住他肩头,却不是攻击,而是像幼兽般汲取温暖,“为什么……你的味道,让我觉得这里……”她指着自己心口,血色咒纹下的守灯印记,正与他掌心的温度共鸣,“这里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
血池深处的异动忽然加剧,一尊三丈高的血魔虚影浮现,竟是血煞教历代魔尊的怨念聚合体,“敢动摇本座的继承人?找死!”虚影巨掌拍下,沈砚之立刻用神纹残力撑起护盾,却见阿桃忽然睁眼,眼底闪过癫狂与清醒的交替,竟主动祭出自己的血魔剑,刺向虚影心口——不是帮沈砚之,而是带着几分赌气的疯劲,“谁准你碰他?他是我的……只能我欺负!”
剑刃刺入虚影的瞬间,阿桃忽然喷出一口黑血——那是禁忆咒与疯魔咒的双重反噬。沈砚之接住她软倒的身体,看见她眉心的血色咒纹裂出细缝,淡金印记趁机透出微光,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