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瞳孔骤缩,袖剑出鞘时,刃身竟在发抖——那是他从小敬重的表姐,当年还曾教他写毛笔字。“表姐,你被言魔附身了!”他强迫自己冷静,袖剑却始终对着地面,“当年舅妈去世,是因为中了影魔的毒,不是苏叔的错!”
“错?”沈砚秋忽然癫狂地笑,魔阴花在她身后疯狂生长,花瓣缠住她手臂,竟将她皮肤染成红色,“你爹为了救苏明远,被影魔抓瞎双眼;我娘为了替他找解药,误食魔阴花而死——这一切,都是苏家欠沈家的!”她指尖划过银镯,黑雾涌出,竟凝成当年舅妈临终的场景:“砚之,别恨你苏叔……是娘自己没看清,魔阴花的毒……无药可解……”
幻象太过真实,沈砚之握剑的手忽然发抖,苏桃看见他眼底的痛苦,忽然握住他手腕,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她后颈的桃印与他掌心砚纹相触,淡金光芒化作纽带,竟将缠绕沈砚秋的魔阴花藤蔓烧出缺口。“沈砚之,你说过‘看见的未必是真’——”她盯着他,眼中映着他的倒影,“当年舅妈去世,父亲手札里写着‘沈夫人误食的魔阴花,是福寿堂故意放在解药旁的’,真正的凶手,是言魔!”
沈砚秋闻言,忽然愣住,魔阴花藤蔓在她指尖萎缩,露出底下的正常皮肤——原来她一直被言魔灌输“苏家欠沈家”的执念,却不知真相早已被篡改。“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她踉跄后退,撞在魔阴花树上,花瓣纷纷落下,竟在地面拼成“言魔操控”的字样。
言魔的怒吼声从花树深处传来,无数藤蔓卷起沈砚秋,朝后院的古井拖去。沈砚之立刻追上去,袖剑斩断藤蔓时,苏桃看见他指尖在流血——是故意用精血催动槐木剑,只为救表姐。“砚之,小心井里!”她想起城隍庙密室的图纸,井底下正是言魔的老巢,藏着能操控记忆的“忘川石”。
井底密室布满符文,中央石台上躺着具女尸,正是沈砚秋的生母。她眉心嵌着忘川石,周围摆着无数小瓶子,瓶里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正是言魔用来篡改记忆的“惑心液”。沈砚秋被藤蔓绑在石柱上,看见母亲尸体时,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娘……娘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