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犹豫半晌,嘟嘟囔囔道,“我要是抱了您今个火气更大。”
沈时安心猛然虚了片刻,“胡说。”
“本来就是,今个您说让陆夫人扯着我袖子走的时候脸上都冒酸泡。”
沈时安感觉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丰年挡着脸鼓足勇气又说了一次,“说您会吃醋,说您早就想抱陆夫人。”
眼见沈时安脸越来越黑,丰年说完就跑了。
沈时安气的脱下鞋就朝着丰年身上砸,他还没这么粗鲁过,可他今个想粗一次。
就像那个女人一样,优雅雍容之下是浑话与粗蛮。
她是不一样的,她同孙清蘅不一样,同他见过的世家贵女都不一样。可能就是这种不一样,让他第一次见她就想跟上去,想逗逗她,想跟她斗几句嘴较量一番。
沈时安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觉得自己也有可能是缺女人了,自祖父去后他就把那两个通房打发了。
这六年他将所有精力和心思都放在家族荣耀之上,无一日敢懈怠,从不沾染女色。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以见见孙清蘅,若合适就成婚吧。
他总不能真觊觎人妻,那也太自污了。
端帝将康乐长公主召到宫中。
“皇兄今个怎么想起我了”,康乐长公主笑盈盈的问道。
端帝脸色认真,“康乐,宋平洲设计陷害温九你可知情?”
康乐直觉想否认,又觉得否认太假,这种小事犯不上同皇兄说假话,遂道,“事后那小子同我讲过,听说还被沈首辅给搅和了。”
“温九是朕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是陆明岳原配发妻,你们这种毁人名节的做法太阴毒了,若被陆明岳知晓难免心中记恨。
你切记,日后再不可对温九动手;若再动手,莫怪朕不顾兄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