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摇头,“不是因为杏儿犯了错,而是碧桃在借刀杀人。”
陆朝疑惑了,眨巴眨巴眼睛。
温九笑笑,“这个叫杏儿的小丫头呢,平日里小心谨慎,就是不爱说话,还不会巴结人。掐丝珐琅柱灯本就是易碎品,平日里丫鬟不小心打碎轻的斥责几句,重的罚点月钱,极苛待下人的主子会罚几个板子。
可你看,碧桃不罚月银,先是打了她十个板子,又让她大冬天罚跪,她自己呢跑到屋里睡觉去。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到时候受伤之体又受风寒定会发高热。
若杏儿死了碧桃可以推脱说自己睡着了完全不知情,这最终的罪名就会落在我这个将军夫人的头上。毕竟整个温澜院都是我的。
我若没猜错,这个杏儿身契并不在将军府,她是活契,这样的下人死在将军府她家人可以去报官,到时候事情会闹大,能闹到多大就看人性了。
她们可以把杏儿一家都灭口,再推到我身上,虽无实证,可我这个将军夫人怕是要被弹劾,到时候诰命被夺或是被贬为妾室都不是没可能。”
“可阿娘这些都是猜测。”
温九笑笑,“所谓识人就是猜测。碧桃虽比一般大丫鬟傲气了些,可能做到大丫鬟这个位置的都不傻,没必要闲着没事致人于死地。她既出了昏招,那便是有更大的利益驱使。
第一她与被阿娘赶走的红玉走的十分近,第二她前些日子曾用了避子汤,这是攀上哪府的高枝了。避子汤阿娘给你解释下,就是她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但是又没成婚,不敢让自己怀上小娃娃。”
陆朝:“朝儿懂了,识人不需要直接证据,而是要观察这人平时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