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来福!擅闯庶子院,你活腻了?”
张小纯迅速收起玉盒,转身时正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踏入房门。对方腰间挂着九色魂火的令牌,正是张浩的堂兄张枫。那青年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听说你在迷宫里捡了条命?怎么,还敢回来跟我争家产?”
“堂兄说笑了。”张小纯垂首,恰到好处地露出惶恐,“张浩不过是个筑基废物,哪敢觊觎家族产业。”
张枫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令牌上,突然出手抢夺。幻梦珠在刹那间运转,张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令牌是原主母亲用毕生积蓄为他换来的入族凭证,却成了嫡系子弟欺凌他的借口。张小纯假装踉跄后退,袖中却悄然祭出一丝业火,顺着张枫的指尖钻入其识海。
“记住,我叫张浩。”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原主的冰冷。张枫突然抱住头惨叫,七窍渗出黑血——那是业火侵蚀魂体的征兆。张小纯趁机将他扶到桌边,指尖在其眉心点出一道隐蔽的印记,“堂兄不过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夜幕降临,东郊槐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第七棵槐树的树干上果然有处不易察觉的凹陷,张小纯按照记忆中的手法转动树皮,露出一个直通地下的密道。腐叶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摸出魂灯照亮前路,却在看到密道尽头的景象时猛地止步。
那是一间布满蛛网的密室,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一具骸骨,其右手紧握着半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冥”字的篆文。张小纯的幻梦珠突然发烫,与令牌产生共振,竟在虚空中投影出一段画面:二十年前,一个与他容貌相似的男子被追兵逼入此处,临终前将令牌与一卷玉简塞入树洞。
“浩儿,若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已踏上炼魂之路。”男子的声音带着血沫的沙哑,“张家后宅的禁地,实则是冥河支流的入口。你母亲当年为了保护你……”
画面突然扭曲,化作无数碎片。张小纯握紧令牌,发现其背面刻着一串坐标,正是张家族谱中记载的“祖坟”所在地。他想起来福提到的小姐,想起纸条上未写完的遗言,突然意识到——张家的天人魂,很可能就藏在那座看似普通的祖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