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爱眸色一暗，脸色也微微发白。
封玦见了她这个反应，就知道了答案。
问题还真是出在自己身上。
但他自问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感情上，他对她没意思，没有给她回应，这也能是他的错吗？
况且她也得到了封太太的位置，是她太贪心了，既要又要才会导致他的耐心耗尽，跟她离婚。
不过知道她没有怀孕后，封玦也有点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失望的感觉。
“为什么？”男人又问。
颜爱实在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没什么好气地道，“没有什么为什么。”
男人几不可闻地挑了挑眉。
就是这个态度，这个语气。
自从那个晚上他拒绝了她，并将赶她出书房后，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开始变了。
一开始他没怎么在意，可后来见面的次数多了，他就算不在意，也很难注意不到。
“你到底走不走？”颜爱再次开口赶人，“不走就先把东西收拾了。”
封玦看到颜爱这不耐烦的语气和表情，脑海里瞬间回闪出多年前曾经碰到的一幕——
校园一角，少女也是像现在这样一脸的不耐烦，甚至还有些高冷，她对跟她表白的男生极尽嘲讽，“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你确实没他家有钱，也没他家有势，更没有他长得好看，我凭什么放弃他那样的优质股而选择你呢？”
被羞辱的男生的那张脸，红得都快赶上他手中捧着的那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了，只见他梗着脖颈道，“你瞧不上我，人家也未必瞧得上你！”
“能不能让他瞧上我，那是我的本事了，用不着你去操心。”
男生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青，看来不仅伤心，自尊心更是被对方扔到地上反复摩擦。
——画面到此就中断了，因为他已经转身离开。
当时那少女的模样，跟此时此刻的颜爱重叠在一起。
而那个少女，后来也确实凭借她自己的所谓“本事”，成为了他的太太。
封玦从回忆中抽身，忽然觉得可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就没变过，现在的她，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