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大妈举着粮本直抹眼泪:\"我那口子在锅炉车间,四十斤!这下能顿顿吃干的了!\"粮店的玻璃橱窗擦得锃亮,新换的通知上用红笔写着\"凭票按比例购买\",店员们忙着用木斗量米,铁皮秤砣在阳光下晃悠,再没有过去那种缺斤少两的犹豫。
苏青排在队伍里,听见身后的年轻人在议论:\"黑市的棒子面今早跌到三毛二了!我昨儿还看见有人三块多钱卖呢!\"另一个人接话:\"白面更便宜,五毛五!跟国营粮店就差三毛钱!不过人家不要票,这价也算公道。\"
苏青心道,这黑市粮价冰火两重天了,昨天还是十倍的价格再卖,今儿就直接打回了原型。他知道国家已经签订长期订购合同,明年以后的白面(八五粉)的比例能达到百分60以上,明年这时候,怕是连棒子面都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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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四合院的烟囱第一次冒出齐整的炊烟时,像排正在冒烟的手榴弹。
苏青带着媳妇儿子刚进院门,就看见傻柱拎着刚买的白面晃悠进来:\"苏哥!今个儿咱下馆子去?我请!\"
\"下啥馆子,回家炖肉去!\"苏青拍开他的手,\"秀兰早把面发上了,今晚上吃白面馒头夹咸肉!等饭好了,一会记得来端咸肉。\"他想起地窖里藏的咸肉,再不吃就得生蛆了,傻柱这饭桶正好能帮忙消化。
打发走傻柱,秀兰笑着围上围裙直奔家里厨房准备揉面,盆里的面团白得像雪。
\"你猜我中午换了啥?\"她眼睛亮晶晶的问苏青,从陶罐里捞出块带肉的骨头,\"供销社今早放了肉联厂的边角料,我用半尺布票换的,给光儿做肉臊子面!\"
\"供销社有肉了?\"苏青挑眉。按六月的开放政策,公社养猪场得明年六月才能存栏,这些边角料怕是给军队特供剩下的。还有大部分的生猪都被送到苏联去了。
秀兰也看出丈夫的惊讶:\"想啥呢?就点猪皮和碎骨头,熬汤还行。\"她把面团搓成条,刀切面的声音像在切年糕。
苏青听后心道,重点单位和军队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生猪全部拿去换苏联的债务了。
苏光蹲在灶台前,口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