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暗地里用了点力往下踩。
脚掌下的西裤面料冰凉,包裹着的肌肉却像岩浆里的石头,又烫又硬。
脚底好似被烫了一下。
她下意识要抬脚,被一股力道不轻不重地按住,动弹不得。
白皙细窄的脚在深色西裤的衬托下,尤显得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柔弱和强大最直观的体现。
周淮川一手握住她的脚,另只手挤了点药膏。
他的动作温柔细致,而与之相反的是冰冷的声音。
“告诉我,开完第三瓶,你们要做什么?”
“这些只是、只是游戏,不都是聚会上常见的嘛……”凌遥突然转过弯来,瞪圆了眼睛,“你监视我们?”
否则他怎么对她们在游艇上的举动一清二楚!
周淮川对她的管教向来很严。
不是对她的学习严,而是注重她的安全。
各种意义上的安全。
其中自然包括了她与异性接触这一方面。
平时除了家里和学校,她去任何地方,都有人跟着。
凌遥能理解他的担心,毕竟曾在她身上发生过不好的事。
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当她和闺蜜们开私密的派对时,也要受到他的监视!
游艇是乐意自己的,那几个男模也是乐意去熟悉的会所精挑细选的人。
能有什么危险?
况且她提前向他报备过!
她差点就被他带跑偏了,从她对他兴师问罪反变成了他的咄咄质问。
周淮川淡声否认:“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吗?”想到夭折的姐妹派对,和开第三瓶香槟时她们打算玩的“俯卧撑”小游戏,凌遥心里熄了一半的火再次冒起,“今天是我生日,人生中唯一仅有的二十岁生日!乐意好心为我安排,现在全被你破坏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乐意?”
她悲愤交加地说完,只换来他两个字——
“正好。”
她没好气地问:“正好什么?”
他抬眸看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正好别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