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位英伦绅士,也或许是西装暴徒。
腰后别着把枪,随时准备拔出来爆她头。
他站在她面前时,宽阔的肩膀挡住了房间里壁灯的光线。
凌遥的视线陷入昏暗中,为了看清他的脸,她半仰起脑袋,然而他实在太高了,她只能看到他领带上的温莎结。
e国的温度比港城低。
周淮川比e国的天气更冷冽。
才坦然没多久的凌遥,心里再次打起鼓。
“没有话和我说?”周淮川还算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他这是在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骗你。”
“还有呢?”
“还有……”凌遥仰起脸,眨了眨眼睛,“还有什么?”
周淮川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飞机上睡不安稳,她没休息好,眼睑下很明显的一片青色。
e国最近天气不好,阴天湿冷,她虽然穿着外套,但及膝的短裙下光着双腿。
她看着很冷,脖子上起了一小片寒颤。
凌遥发现,他的表情里又多了丝烦躁。
于是她觉得周淮川打爆自己头的概率又高了三成。
凌遥伸出三个手指,作发誓状,“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再骗你。”
周淮川瞥了眼她的手,不屑道:“这话我听过没有一百遍,也有五十遍。”
“那你要怎么样嘛!”她开始耍赖,“要不然你打我一顿?”
周淮川不可能打她。
这点凌遥十分确定。
周淮川才舍不得打她,平时她磕着碰着身上哪里,连点血都没出,他都紧张得不行,怎么可能会打……
“周淮川你凭什么打我!!!”
凌遥吼出这句话时,手已经被袖箍捆住。
捆的人非常有经验,不至于弄疼她,但完全限制了她的行动力。
她被周淮川扛在肩上,颠倒的视线里是男人的皮鞋后跟。
空旷的城堡里充斥着她的叫喊声——
“我是骗了你,可我已经向你道歉了!”
“你没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