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她以为,只要足够用心,总能焐热他这座冰山。
直到此刻,照片里夏梦无名指上的钻戒刺痛她的眼。
谢晚棠突然就笑了。
她冲到房间里,陆宴深已经拿好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见她如此大力的把门推开,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砰一声巨响,陆宴深好看的剑眉紧紧皱起来。
“我的白衬衫,明天记得手洗,用你上次买的洗衣液,味道挺好的。”此刻,陆宴深还不以为然,给谢晚棠安排家务。
“陆宴深,”谢晚棠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我们离婚吧。”
陆宴深迈入浴室的双脚微顿,他转身,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大半夜的,能别闹了吗?谢晚棠。”
“我没闹。”谢晚棠捏紧拳头,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明天一早,我会打印好离婚协议,到时候你签字就可以,另外,我净身出户。”
空气瞬间凝固。
陆宴深盯着她平静的脸,心口突然涌上莫名的烦躁:“谢晚棠,你最好别后悔。”
谢晚棠停在门口,月光为她勾勒出朦胧的轮廓:“陆宴深,我谢晚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
话落,谢晚棠转身离开。
她先把餐厅里那一桌冷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第一次,她没有洗掉那些被油污挂满的盘子,碗筷,而是直接扔进水槽里,等着别人来洗。
从厨房出来后,她来到客厅,一个人泪流满面,满心苦涩地吃着那甜腻的蛋糕,一直吃到犯恶心,呕吐。
她去了洗手间,红着眼睛将那份孕检报告,撕得碎碎的,扔进马桶冲掉。
最后,她坐在马桶盖上,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宝宝,以后,你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了。
……
隔天天不亮,陆宴深就被助理裴霄的电话吵醒。
“陆总,我到小区了。”
“知道了。”陆宴深这才想起来,他今天要去米兰。
挂了电话,陆宴深偏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谢晚棠昨晚竟一夜都没回房,本该她的位置,枕头冰冰凉凉的,床单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