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子想建一所村学,缺夫子,我想着这些逃难来的人里面,若是有童生或者秀才,我们村愿意聘请。”
“这样啊。”谢晏让清风拿了本册子,上面记录着逃难来的百姓信息。
里面有三位童生,一位秀才。
那位秀才接了抄书的活计,能挣些钱,其中两位童生找了帮人写书信的活计。
还有一位童生什么也没做,待在安置地。
李晚月问:“这人怎么了?莫不是放不下读书人的清高?不愿意找活计养家糊口?”
真要是那样,她可不敢用,别到时候把孩子教的眼高手低。
谢晏看向清风,清风说道:“是这样的,这位陈童生的父亲当初为了护一家子逃命,死在了洪水里,母亲在逃荒路上染病,没撑多久也走了,现下他家里只剩他和妻小四口人,他整日不说话,只一个人坐在角落出神。”
李晚月了解了,这是打击太大,没走出来。
谢晏问:“不如,我让清风把另外两名童生找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先去见见这位陈童生吧,他还有妻儿要养,应该会同意的。”
谢晏点头,走了几步,想到曹县丞,他提醒道:“这段时间人员混乱,你尽量少出门,就算出门,也不要一个人出去,更不要听到什么消息,就信了别人,若是有事,立刻让人给我送信。”
李晚月见他神情严肃,点了点头。
随后清风送李晚月去见陈童生。
李晚月坐上马车,角落探出的一道身影看着马车走远,立刻离开,回去禀报。
趴在床榻上的曹县丞,听到小厮的禀报后,抓起床头的茶杯,猛的摔在地上,瓷片碎裂飞溅开来。
他面容狰狞,谢晏该死,这个贱皮子也该死,都是因为他们,竟然毁了他和儿子的前程,他要狠狠折磨他们,再送他们去死。
另一边,到了城外安置地,李晚月在外面等着,清风让人把陈童生请出来。
陈童生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身形瘦削,脸色蜡黄,旁边站着一位妇人,牵着两个孩子,女孩约莫四岁,男孩约莫七岁。
陈童生看向李晚月,神情木讷问:“你找我?”
“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