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要帮我?这不合适吧。”
李晚月见他这副样子,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真那么在意男女大防,刚才也别让自己帮他呀。
“也是,那我去问问你带来的人,让他们帮你。”她放下瓶子,转身就走。
“等等。”谢晏没想到他就是客气一下,她真忍心转身走。
立刻喊住人:“我不习惯他们帮我,还是劳烦你吧。”
李晚月睨了他一眼。
谢晏乖乖转过身,唇角微扬,衣衫半褪,露出坚实的后背。
李晚月心跳差点乱了,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那渗血的伤口,瞬间头皮发麻,什么想法都没了。
她快速换了块干净的棉帕,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洒上止血药,用纱布包好。
暗暗呼出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他后背还有几条浅淡的疤痕。
下意识问:“这些疤痕……”
“是我父亲打的。”他声音很淡。
李晚月心下一惊,这父亲也太严厉了,他是做了多混账的事,居然被这么打。
正想着,就听谢晏说道:“八岁那年冬天,大哥向父亲告状,说我弄坏了他写的课业,课业没有按时交,害的他被夫子训斥。
父亲打了我二十戒尺,还不让我吃饭,夜里我肚子饿,偷偷跑去后厨,后厨时常煨着一些补汤或补粥,就是为了防止府里的主子夜里饿,要进食。
我把补粥吃了,清晨,大哥说他腹部绞痛,大夫说是脾虚胃寒,没有在肚子饿时进补食物,大哥身边的小厮说,他夜里去厨房拿补粥,可是粥没了。
得知粥被我吃了,父亲气极,觉得我抢了大哥的食物,可他忘了,我头天晚上也没吃饭,或许是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饿肚子。
他用鞭子打了我一顿,罚我禁足院中,两日不能吃饭。”
谢晏讲的无波无澜,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一般。
事实上还有很多,不是挨打就是跪祠堂。
李晚月难以置信,就为了一点粥,就能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这是亲爹吗?
那般风光霁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