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萋萋从前还为侯府唏嘘过,毕竟永安侯打了一世胜仗,那次败仗属实来得太意外了些,本来她倒有心查一查,却因事耽搁了,不过那时的她没想到,自己才是侯府的亲生骨肉。
现在看来,此事必须得尽快查清了。
沈萋萋暗暗思量,扣响了门。
过了一会,一个小厮匆匆出来,听闻沈萋萋来意,震惊得同手同脚,领着沈萋萋去见侯府中人了。
侯夫人沈秋氏也快步赶来,身上旧衣已是六七年前的款式了,只戴了一支素钗,见了她,她指尖都抖了一下。
沈萋萋却微笑起来:“娘亲?”
那样一身华贵的软烟罗最新款的衣裳,配上这出尘的气度,仿佛她天生就不该属于此地。
沈秋氏眉目间划过一瞬的伤心,很快强颜欢笑,让沈萋萋打量侯府环境。
“如今侯府清贫,若你不愿留在此地,我也能谅解。”
毕竟养育十五年的女儿尚且如此,得知自己的身世迫不及待便离开侯府,更遑论一直养在国公府的沈萋萋了。
想来,落差只会更大……
沈萋萋打眼一看,侯府依旧是从前的侯府,只是落魄以后,家仆甚少,无力打扫完偌大一个侯府,很多地方都生了灰,杂草丛生,连国公府的一个偏院也不如。
可沈萋萋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道:“娘亲这么说,难道是想赶萋萋出门不成?”
沈秋氏一瞬错愕,又惊又喜憋红了脸道:“怎么会,你快进来,外面天冷,到屋里暖和暖和去。”
说着,她赶紧把沈萋萋领到屋里去了。
屋里还有个女子,鹅蛋脸儿,远山眉,虽穿着清贫,花一般的容颜却依然是绝代风华。
见了沈萋萋,她立刻站了起来,略显局促地笑了笑。
“妹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