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府门后,两房妾室做足了关心的样子,便纷纷散了。
正厅里,彼此见礼后落座。
萧元风正欲开口说明今日之事,沐子衿就打断了他。
她怕他有私心,言之不公。
沐子衿虽然受了伤,但好在伤口不深,她亦没有多在乎。
此刻稍稍缓过了劲,说起话来依旧如常,并没有多少虚弱: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今日在后山开阔地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最后总结道:
“顾公子与我想法一致,只是一前一后罢了,所以受伤的人是我不是他。要怪只能怪我慢他一步喽!”
她话说得轻松顽皮,将顾沧澜摘得一干二净。
母亲心疼得不行,此刻眼圈还红着,哽咽道:
“你怎能说得如此轻松?这若不是随侍及时出手,那刀子再扎得深一点,保不齐你小命都没了,还容得你在这里逗嘴?”
梁皎月说着说着,又落了泪。
祖母池雁鸣摆摆手,笑道:
“好啦好啦,子衿这不是没事么,你也莫要伤心了。何况子衿如此深明大义、舍身为国,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我沐家之骄傲!”
话音落下,沐子衿看向祖母,祖孙俩隔空对彼此挑了挑眉。
沐怀年正直幽默,沐逸铮世故圆滑,梁皎月清冷孤傲,若说沐子衿率真开朗的性子随了谁,那非祖母池雁鸣莫属。
也正是因为她的性子与祖母别无二致,故而得到了祖父沐怀年更多的偏爱。
此刻沐怀年就看着池雁鸣笑:
“子衿这性子,跟你是一模一样。”
又对众人道:
“夫人年轻的时候与我在外游历,就算遇到了狼群,也是孤身一人挡在我前面,那一身孤勇的模样,令我至今难忘。”
说完,两位老人相视一笑,足以看出二人之间的恩爱。
听到此话的穹容却是一惊,连忙上前问道:
“不知太师与老夫人去哪里游历,居然会遇上狼群?我们北炎的大漠上倒是经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