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衿用自己的帕子帮她拭泪,上演姐妹亲密无间的戏码:
“那时亦找张太医瞧过,但还未有定论,实在不便宣之于口。
“倘若不醒,不是叫人空欢喜一场?”
苗芙蕖又笑了出来,打趣自己:
“你瞧我,又哭又笑的,吓着你了吧?”
她问最关键的问题:
“那张太医可说,简兮什么时候会醒?”
沐子衿看起来也是难掩心中喜悦,笑得十分开怀:
“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天,总该醒了。”
又说:
“待她醒来我可得好好问问她,不过摘个莲子而已,怎就把自己摘进湖里去了?还要让她的芙蕖姐姐大冷天下水救她,到时可得让她好好感谢你。”
苗芙蕖神色有一刹那的僵硬,很快便恢复如常,叹道:
“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若说起来,我真希望躺在那里的人是我,不是简兮……”
说着又要哭。
沐子衿却不耐再看她演戏,她拉着她往挽月轩走:
“走吧芙蕖姐姐,正好遇见了,咱们一同去看看简兮。”
见她的丫鬟提了个食盒,她又问:
“对了芙蕖姐姐,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一大早的,你是要做什么去?”
苗芙蕖拭了拭眼角,说:
“我哪是要出去,我是刚回来不久,晨起特意去天香楼买了你最爱的鲜花饼,想给你送去做朝食,你却不在院中,得知你一早便出去了。
“对了,你这一大早又是去哪了,还是跟予安一起?”
沐子衿知她已经知道她的行踪,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还是那句话,越是光明正大,才越不会引人怀疑。
顾沧澜不希望她给他添乱。
“不瞒你说,昨日我得知顾公子的家人今日要起程远行,便与予安一起去相送了。
“之前我与顾公子之间误会颇深,我亦对他做了许多错事,想着尽量修缮关系,毕竟他是祖父的关门弟子,闹得太僵总不好看。
“再者,予安一直十分崇拜顾公子,总想亲近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