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雪的塔碑在掌心浮现,淡青色法则屏障轰然展开。
透骨钉撞在屏障上,溅起刺目的火星。
萧凌趁机拽着两人冲上河岸,湿哒哒的粗布短打贴在后背,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暗河两岸是黑市最外围的废铁场,生锈的齿轮和断裂的锁链堆成小山。
银月抹了把脸上的污水,短刃指向二十步外的铁闸门:\"过了那道门就是西城墙,我提前让人备了快马——\"
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铁闸门下站着道身影。
玄铁长枪斜指地面,枪尖滴着新鲜的血珠。
青灰色劲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连发带都松了半缕,却依然束得整整齐齐。
那是石锋最爱的装束,他总说\"上战场也得像个样子\"。
可此刻他的眼睛里没有往日的灼热。
萧凌的脚步顿在原地。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发疼。
三天前在破庙,石锋还拍着他肩膀说\"等你拿了玉简,咱兄弟去北境看雪\";昨天清晨,石锋替他挡了刺客的淬毒匕首,伤口还没结痂。
\"石锋?\"银月的声音发颤,短刃\"当啷\"掉在地上。
石锋的长枪缓缓抬起,枪头对准萧凌心口:\"萧兄,你以为能带着它全身而退?\"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铁,\"把玉简交出来。\"
萧凌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望着石锋颈侧那道熟悉的伤疤——那是五年前他们在矿坑被恶犬围攻时,他替石锋挡下的。
此刻伤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你中了蚀心蛊。\"林雪突然开口,她的塔碑泛起幽蓝光芒,\"韩立的银线蛊,会蚕食人的神智。\"
石锋的瞳孔缩了缩,喉结滚动两下,仿佛在和什么东西较劲。
他的长枪微微发抖,却始终没偏离萧凌心口半分:\"交出来否则我\"
\"否则怎样?\"萧凌往前迈了一步,空间戒指里的玉简烫得他识海发疼。
他望着石锋泛红的眼尾,想起少年时两人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