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他们从宫里回来后,白珍珍似乎没怎么说过话。
想到心里,叶青鹤朝着敬国公福了福身,“祖父,孙儿这就去安抚她。”
说完这话后,叶青鹤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片刻沉寂后,世子叶霖泽忽然抬起头,看向敬国公的目光里多了些成算。
“父亲,你今夜唤儿子来书房,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敬国公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担忧之色。
“今日皇后提起的选秀一事,你怎么看?”
叶霖泽神色微变,“嘉恒今年也及笄了,父亲想送她进宫?”
此话一出,书房内沉寂片刻,他们二人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敬国公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青鹤不是个有本事的,咱们叶家的荣宠,到他这一辈,怕是要断了。”
“儿子明白,嘉恒性子温顺,虽不能得到陛下恩宠,也算是一份机缘,儿子这就去准备。”
叶霖泽声音沉重,说完这话后,也退出了书房。
抬头看天,黑夜即将散去,夜空是一片墨蓝色。
“夫人,你怎么还在这儿?”叶霖泽转身要走时,忽然瞧见院中排排站的唐氏母女。
唐氏眼底含泪,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妾等着夫君一同回去。”
察觉到母亲的伤怀来自父亲,叶嘉恒美眸微蹙,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父亲,你又怎么惹母亲了?母亲身子不好,郎中说不能让她生气。”
“我…”叶霖泽一头雾水,又朝着唐氏身后的嬷嬷看去。
见嬷嬷眼神飘忽不定,最终落在了书房前,叶霖泽恍然大悟。
他连忙走到唐氏身前,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声音细腻地说道:“夫人放心,父亲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
碍于叶嘉恒在场,唐氏心里的委屈不能明说,只暗暗点头。
“祖父说什么了?”叶嘉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父亲性子温和,但祖父是个老古板,整日板着一张脸,叶嘉恒小时候还被他吓哭过。
叶霖泽抬起头,朝着她深深看了两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