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不阴不阳的话,魏珊瑚顿觉后背汗津津的,好像暗处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像一只只待击的猛兽。
忙跪在地上道:“不是奴才的暗卫,是皇上的暗卫,是奴才代管的不好,请皇上降罪。”
“别动不动就说降罪的话,多把心思用在办差上就好。”
随着神武帝的话音落下,魏珊瑚忙叩头应了声“是”,然后起身站回刚才站的地方,两手垂在小腹下不语。
丹阳公主用余光瞟了眼这条父皇的鹰犬,身处暖阁里的她竟起了股寒意。
“吾别站着,来人呐,赐座。”
神武帝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待丹阳公主坐定才道:“说说,你对王灵瑶的事怎么看?”
丹阳公主欠身道:“这两年沈凡为王灵瑶费了不少心,儿臣只听说有男子功成名就抛妻之说,没想到女子也会这样。”
神武帝轻笑一声道:“朕的女儿是在为沈凡鸣不平?”
丹阳公主微微一笑道:“多少有些。”
神武帝道:“刚才沈凡是向朕讨要北凉王爵位的,朕已经答应了。”
丹阳公主楞了下,随即笑道:“父皇圣明,如此一来是变相惩戒了王凌瑶。”
“呵呵呵……”神武帝也笑了几声道:“沈凡的爵位是有了,不过还没有实缺,吾儿觉得他能做个什么官?”
丹阳公主豁然警觉道:“任免臣子的事,儿臣可不敢乱说。”
“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丹阳公主沉吟一下道:“爵位可世袭罔替,但官职的升迁确需功劳累积,这也是父皇定下的。
如非让儿臣说,儿臣觉得沈凡应从七品小吏做起为好。”
“呵呵呵……”神武帝再次发出一阵轻笑,眼中带着几分赞许,看向魏珊瑚道:
“朕记得老北凉王曾做过户部尚书,近年来沈凡也多在户部为了王灵瑶的军费走动。
就让沈凡随他父亲的履历去户部,从七品主事做起。”
“老奴遵旨。”魏珊瑚应道。
神武帝看向丹阳公主道:“听说沈凡为了筹措军费连王府都卖了,如今住着民宅,老北凉王曾与朕情同手足,你还需多照顾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