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勋贵的心是一个比一个黑,安国公家大业大,卖得还算便宜些的……哎!看我都跟您说了这么多了,就买一只吧,保您好吃。”
看着妇人可怜的样子,沈凡摸出铜钱道:“那就来只尝尝。”
妇人大喜,从篮子里取出一只鸡道:“别看这外面的荷叶干巴,却是去年新鲜时摘下来的,荷叶的清香味儿都在鸡里了。”
沈凡掰下一个鸡腿咬了口,鸡肉非常嫩滑,荷叶的清香与肉的鲜香完美融合,就是天冷的缘故已经凉了。
“的确不错,我问你,你知道安国公还有什么家业?”沈凡边吃边继续打听。
得到夸奖的妇人兴致勃勃的道:“那可多了,在城外有山有田有庄子,在城里有金店、布店、马行、肉行,连开的青楼都是除了教坊司外最大的。
关键是这些勋贵还不交税,连我这个买荷花鸡的每月都要交三十文的税呢,您说他们得赚多少座金山银山?”
听了妇人的话,沈凡感觉鸡都不香了,想起了父王与自己讨论时局时说的话。
……自开国以后,勋贵们就热衷于囤田,大肆占领土地。
虽然朝廷已经赏赐了田园给这些勋贵,但他们并不满足这些,很多勋贵还利用权势行‘求田问舍’之事。
开国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就出现了京城第舍,郊畿田园多半皆在权贵家的情景。
大量农民土地被勋贵控制,而这些勋贵在上税少的情况下,依旧对佃户收高税。
对油、酱、醋、茶、布、金、银、肉等行当的垄断,造成了物价高涨,至使百姓生活艰难。
加之人都是贪婪的,这些勋贵为了荣华富贵就需要更多的金银来维持,就更要兼并土地,夺他人田产。
父王在世时就看不惯,几次上书请求保护百姓的田产,却都被先皇驳回,被勋贵们围攻,无奈之下只能作罢,唯有独善其身不霸占别人的田产。
即使是这样,朝廷赏赐给父王的田产也不少,只不过都让自己卖了给王灵瑶当军饷了。
想到这沈凡不由叹了口气,自语道:“特权不治,国危矣!”
妇人听不懂沈凡说的话,她的心思全在另一件事上,见沈凡把荷叶鸡吃得差不多了,眼中带着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