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记住这个!”郑伽文的声音急促而嘶哑,她抓住儿子还在颤抖的手,强行按住那图腾凹陷的核心位置,“螭吻吞脊,锁的是江城龙枢!楚王问鼎,殷商的青铜九鼎里封存的,就是这东西!三星堆的眼睛重现江心,意味着锁链……松动了!”
话音未落,“嘎吱——轰隆!!!”
货轮方向传来令人魂飞魄散的金属撕裂巨响!江面上,那个吞噬了石碑的漩涡骤然扩大至百米直径!漩涡中心,江水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排开,一截覆盖着巨大、厚重、布满铜锈绿斑的鳞片的柱状巨物,裹挟着万吨江水,悍然破开水面,直指苍穹!月光洒在那冰冷、古老、非人间的鳞甲之上,反射出令人窒息的幽光。
就在那巨物破水而出的瞬间,胡宇轩锁骨处的胎记猛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渗出衣物——他的胎记在流血!与此同时,一股源自血脉深处、同频共振的磅礴脉动,清晰无比地从那截破水的巨物上传来,狠狠撞击着他的心神!
“走!”郑伽文骤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断喝!
她猛地将手中光华流转、图腾闪烁的玉璋狠狠拍进倒扣的青铜爵中!爵底蚀刻的江夏地形图骤然收缩,凝聚成一道碧蓝色的水箭,带着刺耳的尖啸,破空射向漩涡中心那截恐怖的青铜巨柱!
“嗷吼——!!!”
一声仿佛来自洪荒远古、饱含痛苦与愤怒的龙吟之声响彻云霄,震得整个江岸都在颤抖!巨大的声浪冲击下,郑伽文绾发的玉簪应声而断,满头青丝如同墨瀑般散落。就在发丝散开的瞬间,胡宇轩瞳孔骤然收缩——他清楚地看到,母亲鬓角一缕乌黑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所有颜色,变得雪白!
“拿着!”郑伽文将那枚染着她舌尖之血、光芒渐渐暗淡的玉璋,一把塞进胡宇轩怀里,她的手指冰冷刺骨,“去湖北省博物馆!找孙立诚研究员!只有他能告诉你……这玉璋和那壁画的全部真相!”她深深看了儿子最后一眼,那眼神混杂着万般不舍、千钧重担和无尽的急切,“别回头!快走!”
“妈——!!!”胡宇轩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