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年过半百的夏帝夜瑾身着一袭玄袍,头戴金冠,一双虎眼散发凛凛威严。
他的身边,坐着皇后轩辕氏,她一袭金色裙子,外搭白色飘带,三千青丝如瀑,上面珠玉点缀,整个人气质雍容,华贵无比。
高台之下,陈列着四排桌椅,文武百官据官位高低,依次而坐,桌子上陈列着佳肴美酒。
大殿两侧烛光灿灿,大殿通明如昼。
而最为耀眼的是左手首端男子,他一袭红衣,衣服上的金色雀鸟展翅欲飞,他面如刀削,气质堂皇。
他的旁侧以及身后,坐着他的弟弟们。
或身着黑衣,或紫衣,或蓝衣,但若细看,各个出挑,各个出类拔萃。
夜瑾淡淡地瞄了眼一众皇子,下意识看了眼门外,见门外没什么动静,便询问太子夜君临道:
“太子,老六至今还没找到吗?”
夜君临听到老爹问话,瞬间爬起身来,拱手道:
“启禀父皇,儿臣自接到六弟失踪消息那日起,就派出大量人马找寻了。
可惜大夏实在辽阔,六弟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儿臣无能,无法找到六弟,望父皇恕罪。”
“唉,”夜瑾叹了口气,望着夜君临:
“父皇知你尽力了,这个老六,先前在朕身边的时候,就屡屡犯错。
可没有想到,朕将其贬黜到封地之后,竟然还不悔改。
搜刮民脂民膏,惹的民愤四起,他不出事才怪。”
夜瑾恨铁不成钢道,接着一咬牙,举起了酒杯:
“今儿除夕佳节,朕就不说那逆子了。
难得君臣聚在一起,大家就开怀痛饮吧?”
“谢陛下。”众大臣齐声应道,一口饮尽杯中酒,觥筹交错开来,但议论声也低低回旋在屋内:
“六皇子真的回不来了?”
“鱼肉百姓,把云州弄的乌烟瘴气,有什么脸回来?”
“是啊,先前在京中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也不知怎得堕落到了此等地步?”
“我听说啊,百姓都把县衙围了几天几夜,让降赋税呢。”
“可不是?这六皇子简直不是个东西,那样的人不回来,还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