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林夏狂奔,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透明。下方千米处,无数发光的锁链穿透云层,锁链末端捆绑着巨大的球体,球体表面密密麻麻嵌着人脸——都是曾经消失的同学。而在球体核心,悬浮着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躯体,胸口处跳动着散发紫光的心脏。
“那是观测者的新容器。”林夏的蛇形枪管指向球体,“他们要把你改造成第二个观测者,用混沌图腾重启所有平行时空。”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蛇形枪管化作流光没入我体内,“带着我的力量,去孤儿院顶层”
地面轰然炸裂,顾清明的机械军团蜂拥而至。我将混沌图腾刺入地面,金色能量顺着裂缝蔓延,暂时逼退敌人。当我冲出地面时,整个城市已被紫色雾霭笼罩,摩天大楼顶端伸出巨大的机械触角,触角末端吸附着无数发光的记忆碎片。
孤儿院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顶楼的天窗透出刺目的白光。我刚攀上生锈的消防梯,手腕的月牙形伤疤突然灼痛难忍,眼前闪过教导主任临终前的画面:他残破的机械骨架死死抱住紫色能量核心,嘶吼着“真正的观测者在你记忆深处”
顶楼的铁门虚掩着,门后传来规律的心跳声。推开门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我刚出生时就被抱进实验室,校长伪装成孤儿院院长暗中保护,而所谓的观测者,不过是我因实验失败分裂出的黑暗意识体。此刻,那个浑身缠绕紫色锁链的“观测者”正悬浮在房间中央,他的面容与我别无二致,眼中却翻涌着宇宙般的冷漠。
“欢迎回家,宋惊蛰。”观测者的声音与我自己的嗓音重叠,他抬手召唤,所有记忆碎片汇聚成锁链将我缠住,“你以为打败我就能找回真相?看看你的混沌图腾吧。”
我惊恐地发现,混沌图腾表面的血色纹路正在吞噬金色光芒,而被林夏的能量注入的蛇形枪管,不知何时已缠绕在观测者腕间。观测者张开手掌,整个城市的时间突然倒流——顾清明和林夏变回被改造前的模样,却被困在巨大的玻璃培养舱里,培养液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紫色病毒。
“这才是现实。”观测者的笑声震得耳膜生疼,“你永远都是那个困在实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