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序忱脖颈青筋暴起,骨节泛白地扯开简织杞衣领。
她双臂死死抵住对方肩膀,喉间溢出破碎气音:"救"
"装什么清高?"贺序忱扣住她手腕压在身侧,"不就想借着救命之恩攀附贺家?”
简织杞意识逐渐涣散,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
在黑暗彻底笼罩视线前,她抓住贺序忱西装下摆,气若游丝吐出半截称呼:"哥哥忱哥哥"
沙哑的称呼化成根刺扎进贺序忱混沌的大脑。
他猛地推开身下的人,领带歪斜地撑在地板上。
颤抖的手指攥住她肩膀来回摇晃:"你说谁?你哥哥是谁?!"
简织杞瘫软在冰冷地面,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贺序忱反复摇晃她失去知觉的身体,沙哑的质问在昏暗的杂物间里回荡。
……
宴会厅的门被猛地撞开,裹挟着寒意的夜风灌入。身着深灰风衣的季时陨阔步而入,厅内宾客的喧闹声瞬间沉寂。
简廷寅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几小时前谈笑风生的模样荡然无存。
他示意周伯上茶,温语也慌忙搬来凳子。
“季少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准备不周……”
“简织杞在哪?”季时陨瞥了眼温语递来的凳子,抬脚将其踹到一旁,毫不留情地打断简廷寅的客套话。
邵侃不知何时出现在简舒宁身后,扣住她肩膀将人压制住。
简舒宁挣扎两下,被邵侃牢牢按住。
季时陨,目光如刀剜向简廷寅,“别让我说第二遍。”
简舒宁的哭喊刺破凝滞的空气:“爸爸妈妈,救救我。”
她被邵侃扣住肩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温语心急如焚,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女身体不适,季总若有不满,可发泄在我身上,一切事情和小女无关紧要……”
“真的,时陨哥哥!”简舒宁在邵侃的压制下挣扎,眼神惊恐,她急忙把简廷寅和温语推出去挡枪,生怕自己受半点伤害,“我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妈妈把姐姐藏起来了。”
她一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