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分神,贺序忱绕过阻拦追了出去。
季时陨盯着他消失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怒意,转头对邵侃沉声道:“邵侃。把简家人送进警局。至于简舒宁,让她尝尝被关紧闭的滋味。”
简廷寅“咚”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抓季时陨的裤管:“季少,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温语跪在一旁,泪水把妆容糊得不成样子,嘴里不停重复着求饶的话。
“都是周大梁的主意!”电光火石间,简廷寅嘶吼,“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算计!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话音未落,试图往门口溜的周大梁被邵侃一个箭步拽住,整个人重重撞在墙上。
季时陨皱眉甩开纠缠,转头看向刚起身的秦溯安:“怎么样?”
“脖子上有镇静剂注射痕迹,她挣扎苏醒过。现在是浅昏迷,送医院输液,明天能醒。”秦溯安合上医药箱,“这一针,保了她一命,别太担心。”
季时陨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弯腰稳稳抱起简织杞。
身后简廷寅和温语跌跌撞撞地追着,嘴里不断重复着对周大梁的指责。
“简董!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周大梁被保镖架着,脸色涨得通红,“哪件事不是按你的意思办的?!”
简廷寅逼近半步,眼神阴鸷:“周大梁,想清楚你女儿还在上学。
只要你担下罪名,出来后我保你全家衣食无忧,孩子也会有人照顾。”
此话脱口,周大梁当即僵住,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楼下,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灌入耳中。
周大梁垂着头看了眼手机里女儿的照片,眼含热泪。
最终在警察到来时主动揽下了所有罪责。“都是我一人所为,和简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