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序忱翻遍当年所有医院记录,却始终找不到救命恩人的下落。
三年前的某个雨夜,贺序忱正在批阅文件,手机突然震动。 助理发来的图片里,少女蹲在流浪动物救助站喂猫,腕间琉璃手串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盯着照片上脚背露出的疤痕,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出墨点。
收到消息当天,贺序忱直接取消了跨国视频会议,亲自调查出当年小姑娘姓简。
直到今年,他陪同小妹复查,不经意间看到同样在病房内的女人露出右脚背那道月牙状疤痕,和当年急诊室病历上的伤口形状分毫不差。
思绪回笼,随时携带在身上的琉璃手串让他安心。
简舒宁靠在贺序忱怀里,睫毛颤抖着转向季时陨,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时陨哥哥,姐姐脸色白得吓人我有阿忱照顾,你快去看看她。"
她抬手故意触碰到额头伤口猛地呛咳,指缝间渗出的血渍染红了白色的袖口。
简舒宁朝着贺序忱虚弱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看似勉强的笑容,随后,她缓缓转头,面向季时陨,佯装出一副十分担心简织杞的模样,还特意为她说起话来:“时陨哥哥,姐姐好像晕倒了呢。我这边有阿忱陪着就好啦,你快去看看姐姐吧。”
“哼。”季时陨紧咬后槽牙,脸上满是厌恶之色,随后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像她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晕过去就晕过去,反正也死不了!死对她来说,说不定还是人生的一种解脱。”
简舒宁听着季时陨的话,嘴角险些就抑制不住得意的笑意。
她伸手轻轻触碰额头那道拇指宽的伤痕,感受到伤口传来的疼痛,这才强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
……
帝京一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贺序忱双臂撑在膝盖上,目光紧盯着检查室紧闭的门。
季时陨背靠着冰凉的墙面,简织杞晕倒时瘫软在地的模样不断闪回。
想起她往日种种,他攥紧拳头又松开,喉结艰难滚动。最终摸出手机,快速敲击屏幕:
【简织杞在锦宁商场晕倒,我走不开。送她去医院,死之前别找我。】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他将手机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