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霎时沉默不语,静谧得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后来,季时陨满脑子混沌,根本记不清自己是怎样离开浮生若梦,又是如何来到帝京一院的。
甚至当他站在简织杞病房门口时,思绪仍杂乱无章地纷飞着。
简织杞正躺在病床上,察觉到有人进来,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瑟缩着身子,眼中写满惊恐,颤抖着声音问道:“季时陨,你来做什么?”
简织杞带着惧意的声音,好似一双无形的手,将季时陨飘远的思绪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一言不发地走进病房,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却如同游乐园等大摆锤,一下下敲在简织杞的心尖上,令她胆战心惊。
季时陨走到病房门旁,伸手关上,动作不紧不慢,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随后,他走到一旁扯过一张椅子,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得近乎凄厉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内格外刺耳。
“是不欢迎我来?”季时陨在椅子上坐下,,两条修长的腿自然交叉叠放,看似闲适实则像是阎王降世,双眼如鹰隼般紧紧锁住简织杞,“又或者,是害怕我察觉你打算假死,从此摆脱我?”
刹那间,简织杞的眼底像是被惊起的飞鸟,一抹惊慌一闪而过。
果然,秦溯安还是把这事告诉季时陨了……她心中涌起绝望的痛苦,这世间所有的挣扎都已是徒劳。
“简大千金,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听话呢。”季时陨声色冷得堪比千年寒冰,那股寒意直往简织杞的骨髓里钻,冻得她浑身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