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喉咙像是堵了层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季时陨看来,简织杞现在所渴望的任何一点自由,都是建立在他日夜承受的痛苦之上。
简织杞不再反驳,也不去解释,她的解释,换来的只有更深的质疑。
况且,这幅残缺不堪的身子,也撑不了多少年。所谓自由,简织杞不憧憬了。
又一股恶心在胸口翻江倒海。
季时陨察觉到,心想,一定要带简织杞去医院查查。
……
江老爷子的寿宴正进行到热闹处,大厅里人声鼎沸,酒香四溢。
简织杞和季时陨穿梭于宾客之间,已待了半天时间。
眼见宴会正进行到热闹处,季时陨抬眸看了眼时间,旋即决定提前离场。
他整理了下衣衫,走到江老爷子面前,恭敬说道:“江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只是我这边突然有些要紧事,实在抱歉,得提前离开了。”
“你能来,老头子我就高兴啊!”江老爷子爽朗地笑着,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像揉皱了的纸。
随即,目光转向简织杞。
脸上的慈祥消失殆尽,他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开口道:“简小姐,今日这场寿宴,本不该欢迎你踏入这门。只是你是小陨带来的,我便也权且当你是座上宾。
不过,我可得把话挑明了说,还请简小姐以后不要不请自来。
即便你是以我贵宾女伴的身份出现,我这双眼睛,也容不得身上带着污点的女人,看着实在碍眼。”
简织杞浑身僵住,脸上血色转瞬间褪去,羞愧与难堪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江闻看向江老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央求:“爷爷!阿陨还在这儿呢,您就算不给我面子,好歹也得看在他的份上啊。”
“你懂什么!有些规矩不能破。”江老爷子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他斜睨着江闻,从鼻腔中重重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