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像毒藤,疯狂地缠绕上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眼神里漫出冷意。
简织杞脸上带着笑意,和跑车里的司机说了几句话。
“麻烦你了,祁先生,期待下次合作。”
他们的交谈很简短,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简织杞的表情,季时陨一点不落的收进了眼底。
女人的笑容变成了针尖,扎进季时陨的眼睛,再狠狠刺穿他的心脏,将他最后的自尊也扎得千疮百孔。
只是,他太专注于简织杞,又或许是不愿去想别的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送她回来的那个人,是祁舟覃。
蓝色跑车的引擎声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四周恢复了寂静。
季时陨猛地推开车门,冬季寒风灌了进来。
他没多犹豫,几步并作一步,急切地冲向简织杞那扇刚刚露出缝隙的房门,手死死抵住了门板,不让她合上。
“啊!”简织杞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以为是遇到入室抢劫的,慌忙中用尽全身力气往回拉门,手指关节因用力导致发白。
但男女力气终究有别,季时陨轻松地伸出脚,鞋尖卡在门缝里,毫不费力地撑开了门,顺势进了院子。
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气飘进简织杞的鼻子里,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男人扛到了肩上。
季时陨大步流星地穿过玄关,径直走向卧室,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意。
简织杞在他肩头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咚”的一声闷响,她被重重地扔在了卧室墙边硬邦邦的床上,撞击让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阵阵钝痛从各个部位传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刚才因为惊吓,飞走的魂魄终于彻底找了回来。
她挣扎着抬起头,头发凌乱,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男人,声音因恐惧和愤怒,颤抖:“你疯了吗?”
季时陨的脸色铁青,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粗暴地撕扯着简织杞的衣服,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别的男人能睡,我这个出钱养你的金主碰一下就恶心了?简织杞!做就别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