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暖蹦起来,腰间的铜铃铛叮当作响,“一群人摸黑上山,想想都刺激!”
她挥舞着匕首,在暮色中划出几道虚影。
张小芠则是冷静地说:“根据地图,山顶有块天然避风处,适合扎营。但我们必须在凌晨三点前到达,避免日出前的低温。”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
窗外,古城的灯火渐次亮起,画舫的乐声随风飘来。
四人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登山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楚澜最后检查了一遍门锁,转头看向同伴:“出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即将踏上的不是夜爬之路,而是新的副本战场。
当他们走出客栈,夜色已完全笼罩古城。
暮色如同打翻的胭脂盒,将古城的青瓦白墙浸染成深浅不一的绯色。
四人踏出客栈门槛时,苏安暖腰间的铜铃铛撞碎了最后一缕霞光,清脆声响惊飞了屋檐下归巢的麻雀。
街道两旁的灯笼次第亮起,橘色光晕在青石板上流淌,与天边残余的火烧云相映成趣,恍惚间像是谁将星河揉碎了铺在人间。
画舫的乐声裹着脂粉香随风飘来,船头的歌女正唱着婉转的小调。
苏安暖望着河面上浮动的灯影,忽然停下脚步:“你们说,等我们从下一个副本回来,这里的糖画摊还在不在?”
她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怅惘,荧光色发带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陈婉韵伸手搭在她肩上,目光扫过街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摆满新鲜果蔬的摊档,那些曾让她们在疲惫训练后倍感温暖的烟火气,此刻竟显得格外珍贵。
楚澜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暮色中的山脊线如巨兽蛰伏,山顶隐没在浓重的雾霭里。
十天前他们还在山脚晨跑,如今却要在夜色中征服这片未知。
“记得第一次来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我以为安全区不过是短暂的喘息。”
张小芠推了推眼镜,镜片映着天边最后一抹紫色霞光:“但我们在这里留下了脚印,也长出了新的勇气。”
街道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归家的妇人挎着装满菜蔬的竹篮,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