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钊熟练地走到后门,敲响那板薄薄的小木门。
“九儿姨,是我。”
来开门的并不是九儿,是她的侄子,玉瑾之。
玉瑾之穿着一身青色布衫,看着只有二十岁出头,从门缝里探出脑袋。
“谢大哥,九儿婶今天有事出去了,你改天再过来吧。”
边说着,他边要关上门。
慌张的神色自然瞒不住谢钊那双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眼睛。
“怨气压身,她有危险。”
清幽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谢钊没有犹豫,一脚踹开房门。
倒不是相信了兰舒口中的什么怨气,单纯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里面出事了。
薄薄的木门和瘦弱的玉瑾之哪里经得住他这一脚,连脚带着门,往后摔了个大屁墩。
门都没了,自然也算开了。
谢钊阔步走进,大步流星的走向主屋。
兰舒淡然地走在后头,倒是不急。
她是不急,但警卫员急啊。
他看着两步就走没影的团长,再看着慢悠悠的兰同志,一时不知道该去跟谁。
踌躇了片刻,他跟在了兰舒身后。
毕竟团长都去伺候人兰小同志了,他还是有眼色些。
“诶诶,大师在做法,你们不能进!”
玉瑾之终于回过神,想要拦住几人。
兰舒淡淡一个眼神飘来。
只是一个目光,玉瑾之就不再阻拦,乖乖跟在兰舒身后。
他低着头,眼底的震惊和恐慌几乎要溢出来。
他不是自愿让开跟在这女同志身后的!
在对向那道如同深潭的目光时,他的身体就不由他控制。
就连嘴巴都张不开!
惊恐的心脏狂跳。
兰舒顺利地走进主屋。
主屋的正中,一位中年女子盘腿而坐,身上无数红线缠绕,每根红线上都缠着一个铃铛。
“你们在干嘛?”
谢钊厉声呵斥。
难怪玉瑾之刚刚不让他进来,这种场面被别人看到了,那可真是完蛋。
这两年是放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