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杨柳的人走后,她就一个人呆在了那间昏暗的小房间里。
小屋里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那盏煤气灯,火苗微弱地跳动着,将杨柳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
杨柳伏在木桌上,额头抵着手臂,呼吸有些急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从昨晚到现在,她只勉强咽下一个干硬的馒头,此时喉咙火烧般地疼,连吞咽口水都像刀割一样。
门缝里渗进来的风带着早春的湿冷,杨柳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子,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寒意。
她知道自己可能发烧了,眼皮沉得像灌了铅,可她又不敢真的睡过去,在这种地方,失去意识太危险了。
杨柳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疼痛让她勉强清醒了几分,但很快,疲惫和眩晕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最终,她的意识还是被黑暗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吱呀”一声门响。
杨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端着餐盘走进来。
那名女子穿着素色棉布旗袍,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吃饭了。”女子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江南口音的柔软。
杨柳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摇了摇头。
女子走近了,突然“咦”了一声,放下餐盘,伸手摸了摸杨柳的额头。
“这么烫!”她惊呼,手指触到杨柳滚烫的皮肤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发烧了!”
杨柳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一声沙哑的气音。
女子连忙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头:“先喝点水。”
温水滑过喉咙,杨柳终于能发出声音:“谢谢……”
“你先别动。”
年轻女子嘱咐道,然后她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木门再次被打开,戴口罩的女子将手上的药片和毛毯递过来:“这是退烧药,你先吃了,然后再盖毯子。”
杨柳乖乖吞下药片,看着她关心的表情,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在这阴冷的地方,居然还有人愿意对她施以援手。
那名女子看着杨柳低声道:“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确实和那两兄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