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芸娘,哪还有一丝一毫的矜持,亦或是遮掩……
贺烽看向眼前的女子,心中疑惑更重!
不叫义父而直呼其名,已经表明了此女心中,压根对李立人就没有敬畏
自贬身价,阴阳自己下贱,却不愿攀附与那主家的关系,如不是怕被株连,便是心中已对主家有了恨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常人被人诬陷,一定会尽力摆脱嫌疑,而这芸娘似乎压根就不在意这杀人的罪名,
不仅不做辩解,甚至都懒得正视这个问题,在她看来,似乎这李立人压根就不值一提
“他要把我送给将军,无非也就是把我当个礼物罢了……”
贺烽闻言并未回话,
芸娘故作疑惑之态,调笑贺烽道:
“将军说我杀了他,那便是我杀了他吧,敢问将军,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得了人?”
“下毒!”贺烽毫不避讳,直言道
“不对吧……刚刚我还看到他在堂上与将军相谈甚欢,后来将军知道他通敌,命人下狱……”
“然后还没过一个时辰,将军就来问我,是如何杀的这人……”
“将军,您自己说,这说得通么……”
贺烽看着眼前一脸狡诈的芸娘,此时的芸娘与刚刚侍立于旁的,几乎判若两人!哪还有一丝一毫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着贺烽的反应,芸娘娇笑道:
“依民女看,应该是他被将军识破了通敌,自知罪责难逃,在狱中畏罪服毒了吧……”
芸娘眨么着一双杏眼,询问似的看向贺烽
贺烽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老子要给谁安个罪名还用你来教?
贺烽故作嗔怒道:
“大胆!你可知你的罪行,是死罪!!”
芸娘闻言不惊反笑:
“死?要说死,这太原城中的达官贵人!哪个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