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凤眸微挑,谢天谢地,小石头终于看清安氏,她看人可是最准的,安氏总是摆出那种瑟缩胆小的样子,可惜皇上看不见,更不会怜惜。
“最烦她,整个都是小家子气,她不来招惹本宫,本宫才懒的理她。”
看见小石头吃个葡萄的动作缓慢,不像以往,一看就是又在想什么事情,没好气的提醒,“这么小的人,真是啰嗦。”
有什么事值得这么一直想,想的都耽误了吃葡萄,她可还记得,小石头第一次看见葡萄,眼睛都冒着亮光。
小石头恍然回神,轻笑两声,将一个葡萄扔入口中后,才继续开口。
“是母亲不让人省心,儿子听说太后赏了惠贵人一个簪子,前几日温宜的周岁宴上别人提起时,您怎么说的?”
“怎么了?那支簪子不是太后怀你十四叔的时候戴的?
年世兰想了想,她在宴会上就说了那么几句话,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说的什么。
“母亲不懂?”
“在皇上心中,他这个亲弟弟真是逆鳞一样的存在,皇上敢下令弄死八叔、九叔,但只要太后在一日,十四叔不说日子过的怎么样,至少能好好活着,就拿上次除夕来说,太后没有出席,就是在给皇上脸色看呢。”
“知道了,日后不提那几个。”
母子两个有一答,没一答的说了一会话,看了看日头,小石头烦躁的又要去四宜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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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张若霭也来了圆明园,但正儿八经的也没跟他们一起读书,一是沾了六阿哥的面子,二是他父亲是钦点的跟随大臣。
小石头忽然在书屋见到张若霭,还有些意外,“说说,这都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了吧?我整日起早贪黑的一刻不敢清闲,你躲哪去了?”
“起早贪黑?脸呢?”
朱轼也不是故意说话不好听,只是读书都懒得张嘴的六阿哥当着他的面说起早贪黑是不是有点过分。
小石头装作没有听到,不点他的名字,他就不心虚,叫上张若霭去一旁的偏屋说话。
还没坐下,就听见一道沉静的声音传来,“也就二十日左右。”
“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现在想着过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