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瞎子胸腔震动,忍不住笑出声,侧身拍了拍随身的背包,“在里面。”
老板立刻伸手探入包中,精准地摸出一根清洗得干干净净的胡萝卜。
他低下头,啃了起来,发出细微的“咔哧”声,腮帮子微微鼓起,任由黑瞎子宽厚的手掌继续在他头顶和耳根处温柔地顺毛。
看着青年难得卸下所有防备、近乎天真地啃食胡萝卜的模样,黑瞎子揉弄兔耳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的笑意渐渐沉淀,化为一丝忧虑。
他低声开口,声音比刚才沉缓了许多:“老板…你现在兔子的习性,好像…越来越多了。”
老板啃咬的动作猛地一滞。他垂下眼睫,盯着手中的胡萝卜,沉默了几秒:“可以克制。”
“老板……”黑瞎子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的话在舌尖转了几转,那些关于风险、关于失控、关于他心底深处最深的恐惧,最终还是被他无声地咽了回去。
他只是收拢了环住青年的手臂,将下颌轻轻抵在那柔软的发顶,用更轻柔的抚摸代替了未能出口的千言万语。
“别伤着自己,”他手臂收紧,声音沉甸甸地压在青年肩头,“你这身子骨……再经不起折腾了。”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低叹,“…算了,下次吧。”
怀抱的温度是短暂的慰藉,黑瞎子知道该走了。
他缓缓松开手臂,最后一次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抚过那对柔软的兔耳,随后,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精心准备的、材质异常柔软宽松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帽子完美地包裹住兔耳,消除了所有轮廓痕迹。黑瞎子又拿出几个小巧的发夹,仔细地将帽子边缘与陆建勋的头发固定在一起。
“妥了。”他低声嘱咐,指尖轻轻整了整帽檐,“不过下墓动静大,自己多留神。”
做完这一切,黑瞎子后退半步,墨镜后的目光专注地锁在青年脸上,嘴角勾起那抹惯常的痞笑:“老板,帮这么大忙,讨点彩头不过分吧?”
老板抬手摸了摸头上异常舒适的新帽子,抬眼看他:“你要什么?”
黑瞎子笑意加深,一步上前,几乎将“陆建勋”完全笼在自己的影子里,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敏感的耳廓,低沉清晰的德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