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清虽然人在走廊里,但一直留心着盛玉泽,她眼见盛玉泽倒地,飞奔过来,跪地紧紧抱住晕厥的儿子。
“玉泽,你别吓我!别吓妈妈!”
胡婉清也像失控了般,哭得浑身发颤。
盛邵钦赶紧喊来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将盛玉泽带走抢救,胡婉清瘫在地上,盛邵钦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的手好冰,整个人像是失温了一般。
盛邵钦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胡婉清的身上,但他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她,也就没出声。
医生诊断盛玉泽是伤心过度。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心碎综合征,患者现在有‘心碎’这个趋势,如果不加以控制,也会很危险。家属一定要好好开导他,人死不能复生,让他节哀才好。”
怎么节哀呢?
盛玉泽天生聋哑,本就敏感脆弱,如今挚爱离世,这种痛怕是会侵蚀他的血肉,终身难愈。
胡婉清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一开始只是迷茫无措,渐渐的瞳孔里燃起一团火。
她把肩头的大衣卸下还给盛邵钦。
“我出去一趟,看好你弟弟。”她说。
语气坚定的像是托孤。
盛邵钦看着胡婉清走出病房,预感不妙,赶紧打电话给值班的傅一城。
“我弟弟在住院部803,你帮我来照看一下。”
傅一城:“我是你仆人吗我……”
“玉泽女朋友去世了。”
“什么!!!”
“拜托你了。”
盛绍钦竟然对他用了“拜托”,傅一城立刻正色:“你放心!”
“谢了!”
盛邵钦挂了电话,快步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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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婉清坐上车,对司机说:“去铂悦公馆。”
司机脸色一滞,就听胡婉清又补一句:“你别想通风报信,老老实实开你的车,否则,我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胡婉清是真真正正的豪门大小姐出身,她祖父是海城船王,父亲是地产大亨,兄长是政坛高官,世代积累的家族底蕴让她天生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
她平时低调,但真正发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