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鸣冷笑一声,论卑鄙,京都无人能胜过他,今日被人捏住把柄,完全是他大意了。
更重要一点,他太信任秦婠了。
“天牢的那个女人可好?”
蝠翼回道:“一切都好。”
陆燕鸣挑眉,勾起一抹冷笑,“那现在就让她不好。”
他得给秦婠一个小惩罚,不然她太肆无忌惮了。
傍晚宫中传来消息,十日之后宴请北戎使臣详谈两国交好事宜,三品以上官员携带家眷出席。
时间不多了,秦婠着急上火的,在这谈和之前,使臣被杀一案肯定要给北戎一个交代了。
她照着镜子,看着唇边起火泡,“折桃,快点煎一些下火的茶水来。”
折桃却道:“小姐,你这个是心火,思虑过盛导致的,喝了下火茶水也不起作用。”
从前两天从季虞白书房回来,秦婠就反复在心中推演着那个方案,查漏补缺,事关春莹的性命,她不敢错一点。
季虞白比她更忙,经常她等到深夜也不见人,之前还担心夏天两人穿得薄,怕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情。
现在那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因为季虞白这几天压根都没回来。
折桃给秦婠拿了药膏子过来,“小姐,还是擦这个药膏润着,等过几天就好了。”
秦婠挖了一勺,对着铜镜在嘴边细细抹开。
望着铜镜中忽然出现的人,她眼里浮现出笑意。
“这几天你都忙什么去了?我让折桃去找你好几次,都说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