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无奈道:“一个天天往军营跑,一个闭门不出,外界都说我善妒,实则我冤枉呀。”
夏嫦瞧着她那淡雅出俗的样子笑道:“你就仗着季虞白对你的偏心,使劲儿喊冤吧。”
她仔细看着秦婠,虽说模样没什么变化,但明显能感觉比之前活泼了不少。
她就觉得,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哪有天天蹙眉深思,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就应该像现在这样,没事多笑一笑,还能打趣一些内宅中的趣事。
秦婠起身,跟夏嫦并排坐在软榻上,跟她喊亏。
“柳盼月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今将军府这个烂摊子有人接手了,她倒是甩手给我了。”
秦婠看着箩筐里没绣完的荷包,倏地想起来季虞白那天给了她一个。
她都不会绣荷包,那他就更不会了。
夏嫦对绣荷包这样的事情倒是熟练,拿过秦婠手里的,有一针没一针地绣起来。
“将军府到底亏了多少银钱,让你这样心疼。”
秦婠翻箱倒柜地找那个荷包,“我不是心疼那个钱,我是心疼,我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落在了柳盼月的荷包里。”
“画柳这几日将账册拿过来看,简直没法看,假的太明显,有些人如今也找寻不到了,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吃了。”
荷包找到了,里面的草药没了,不过她倒是想了一个主意。
她看着夏嫦道:“我要去看看春莹了。”
夏嫦点头,“万事不要冲动,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
马车在都督府门口停下,秦婠让绿娇递了帖子上前,门口的锦衣卫将绿娇上下打量了个遍,最后才进去通报。
陆燕鸣亲自出来接人,他瞧着马车内的秦婠,要笑不笑的。
“将军夫人,您怕是走错地方了。”
秦婠面色清冷,“你交给我的东西,我放了,结果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陆燕鸣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既然如此,是本座错怪将军夫人了,那本座将功补过一下,带你去看看春莹姑娘。”
秦婠没想到如此顺利,本来还想着要跟陆燕鸣周旋一番。
“不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