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父亲在休宁等着你哩!”马驭番断然拒绝。
“哼,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会怜惜我,舍不得我嫁人哩!”马凌虚嘟嘴撒娇道。
“哎,不是怜惜不怜惜的问题。”马驭番愕然叹息,“这次,你怕是必须要嫁人了,父亲实在有难言之隐呀!”
“有啥难言之隐,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要朝廷的绯鱼袋吗?”马凌虚直言不讳地说。
“这仅仅是浅表意思。”马驭番抬望眼蹙眉远眺,“伯父跟随哥将军大破石堡城,夺得河湟大片土地,掌控吐蕃进出关中的门户,圣上大悦,旋即荣升他为河东长史,何等荣光!而父亲同为关陇武士,同为扶风马氏,却偏居江南小县十余年,依然是一名小小的县尉,你可知晓父亲这些年来有多么郁闷吗?他在太父和伯父面前始终抬不起头,直不起腰!”
“那是他的事儿,与我何干!”马凌虚冷言道。
“上元夜那件事已经过去八年,父亲悔不当初,每每提及母亲,总是涕泪交加。虚儿,你早该释怀了吧!”马驭番劝说道。
“哼!悔不当初?怎就迫不及待地另结新欢?谁信!”马凌虚冷笑道。
“哎……怎么跟你说哩!”马驭番颇感无奈,“不论如何,他终究是我们的父亲,他如果高升,对你我绝对没有坏处,对吧?”
“对!他贪恋权贵,我不反对。总不能拿我的婚姻做交易吧!”马凌虚嗤之以鼻。
“捐建宫观,岂非易事?没有百万之巨,难博公主欢心,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你让父亲何处筹钱?”马驭番振振有词地说。
“总不能拿我去换钱吧!”马凌虚杏眼圆睁,“我不管,反正我不嫁!”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听说,舒家是扬州大盐商,你嫁过去,吃穿用度不愁,不能算委屈你。”马驭番晓之以理。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马凌虚生气地跑开了,马驭番赶紧追上去。
只能在凤翔城停留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俩在城西长亭惜别,马驭番将妹妹送到舟船上,突然击橹悲鸣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马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