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为何觉得,他有威胁的成分?”舒恪追问。
“就在后面一句话:如果有人告密,或者朝廷发现端倪,想要派兵围剿,马光谦自当全力以赴,更无通风报信的义务。这不是明摆着吧!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偷偷告知朝廷舒家在齐云山私铸恶钱,然后带兵过来围剿我们。这句话就可以把他撇得干干净净。”贾菪分析道。
“夫人言之有理。你点明这个情况没?”舒恪马上附和。
“郎君,我直接问他,如何判定你没有向朝廷告密,他脱口而出,我们可以直接向李承庆查明。夫君,由此可见,马光谦已经知道我们跟李承庆有瓜葛。”贾菪推断道。
“没错!刚才我跟他争执时,就曾放出豪言:我死,一定拉他垫背。他竟然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怼呛过来: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如此判断,马光谦跟李承庆关系肯定不一般。”舒恪抽丝剥茧道。
“早就听阿耶说过,李承庆的关山牧监,就是马玄明推荐的。以前,我们觉得,投靠李承庆,就可以摆脱马家的桎梏,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马家的势力。郎君,我们该如何应对?”贾菪终于感到后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听天由命了,还能怎样?”舒恪叹息道。
“懦夫之为!庸夫之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乃危急存亡之时,你竟然想着听天由命?舒郎,你太让我失望了!”贾菪居然嘤嘤地啜泣起来。
“不这样,还能如何?”舒恪眉头紧锁,翻眼望向漆黑的夜空。
“你觉得马光谦对齐云山的私铸恶钱掌握到何种程度?”贾菪突然问道。
“了如指掌!”舒恪悔不当初,唇舌间挤出四个字,然后说,“马光谦在休宁县担任县尉十余年,整个齐云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我当初之所以找到他,就是为了封堵他的口,通过舒马两家联姻将他绑定在舒家这艘大船上。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