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俩也是一番好意,何况,还是受舒老爷的吩咐行事,你就不要责怪他俩了。”马光谦劝说道。
“好好好!父亲,你一辈子心慈手软,凡事总替别人着想,结果哩,让小人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自己原地踏步。甚至还有诸如梅儿之流的恶人,不但不能知恩图报,还反过来对我们下手。你倒是说说,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马凌虚将父亲扶起身,将解酒汤喂入父亲口中,埋怨道。
“行,为父记下了,明儿个一滴酒也不再喝了。”马光谦满脸堆着甜蜜的幸福。
马凌虚这才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月如线,丝缕未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走。群星遮蔽,若隐若现,似乎有乌云掠过苍穹。夜如漆,笼罩着大地,周围一片死寂,似乎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一个黑影,弹跳自如,一闪而过,在舒府大院纵横捭阖,宛若行走在自家庭院。入中庭,穿月门,直奔东院书房。
“吱呀”一声轻响,窗格被轻松推开,黑影闪身跃入。
“哧啦”一声脆响,黑衣人从腰间拔出短剑,对准床上熟睡着的马光谦就是狠命一刺。
剑锋所及,明显不是肉身。黑衣人大惊,连刺数剑,毫无二致。
黑衣人大惊,急忙俯身,伸手去摸,空无一人,顿感中计。想要折身逃出,刚一转身,幔帐深处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迎面扑来,想要扯下他的面罩。
黑衣人用手臂弹开,剑锋指向幔帐猛刺,连刺数下,全都扑空。方知遇到高手,不敢恋战,想要逃遁。
“哪里逃!站住!”马光谦大喝一声,御剑而行。声音回荡在整个正房屋舍。
黑衣人身手敏捷,迅速从开启的窗棂一跃而出。马光谦岂能放过,飞踏书桌,穷追不舍。黑衣人回头就是一剑,直击马光谦的咽喉。马光谦轻松躲过,反手就是一击,刺中那人右臂。
黑衣人更加胆颤,折身就往东月门方向逃窜。
马光谦长期担任县尉,天天跟盗贼打交道,早就养成辑盗捉寇的职业敏感性,岂能善罢甘休?无奈,昨夜贪杯,身体发软,使不上劲儿,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
“狂徒,哪里逃!”马光谦声似洪钟,紧追黑衣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