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关门上栓,贾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闪身跟进院子。
“哎,你是谁?”刁秧低声呵斥。
“哎!不认识了?”贾菪揶揄道。
“哟!哪敢呀!老天爷都可以得罪,岂敢不认识大财主?夫人,真是赶巧了,我正在琢磨着找你,你竟然就送上门了。哎,说说,是不是主动跑来给我送银子了?”刁秧嬉皮笑脸。
“对!想着你该去了,没见你来,这不,主动给你送来了,而且,这次保管你满意!”贾菪吃吃笑道,打着哈哈。
“多少?快拿出来!”刁秧急不可待。
“慢着!这还在院子里,你不怕外人看到?”贾菪训斥道。
“呵呵!夫人请进!”刁秧活像一条哈巴狗,颔首弯腰,满脸堆笑,伸出右手,做出恭请的架势。
贾菪很受用,目不斜视,鼻孔朝天,仿佛找到了在舒府作主母的感觉,大模大样地走进刁家正屋。
“哎,什么气味,真恶心!”贾菪赶紧掏出丝巾掩住口鼻,连声惊叫,甚至伸出左手对着鼻口扇了扇。
“哦!不常回家,许是饭菜馊了!”刁秧瞥了一眼案几上摆放着的盘碗,讪笑着说。
“又去赌了?”贾菪站在屋门口,不愿靠近案几。
“呵呵!小人就这么个爱好!”刁秧抓了抓脑门,骂骂咧咧,“不过,这次长时间外出不是赌博,而是躲债!他娘的,就是欠了赌坊几个小钱,天天追着小人屁股要!”
“哼,几个小钱?人家至于这样?”贾菪嘴角上挑,眼角含笑,道,“老实说,欠了人家多少钱?”
“哈哈哈……还是夫人了解小人。不瞒您说,累计约有五十两!夫人,你是知道的,赌坊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我最初只借了他们十两,利滚利,竟然说我欠了他们五十多两,这让我如何还得清!”刁秧颇感委屈,诉苦道。
“知道赌坊这样,为何还要去赌?”贾菪斥责道。
“小人不过是想把赌出去的钱再赢回来,不想白白地便宜了那帮孙子!”刁秧恨恨地说。
“天底下哪个赌徒不是这样的心理!赢了还想赢更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