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薛嵩见实在无法圆谎,不得不承认了,“小人带他们出来转了一圈,直接就让他们回府了,我一个人来贾府见主母,告诉她,刁秧刺杀失败,已经将她供出。现在,刁秧下落不明,你和少主母正在追查此事。别的,小人真的没做。”
“果然是来通风报信的!”马光谦斥骂道,“两面三刀!卑鄙小人!明明是你偷偷地放走了刁秧,却诬陷小六子。”
“没有。不是小人!”邵兴再次狡辩。
“不是你,一定是邵兴。反正你俩脱不了干系。”马光谦一口咬定,“快说,你俩把刁秧的尸首藏在何处?”
“小人不知。”邵兴一推了之。
“既然如此,你必须跟我去见官。”马光谦上前来抓薛嵩。
不料,薛嵩见形势不妙,一头扎进人群中,不见了踪影。马光谦舍马去追,还是晚了一步。
从衙城回到舒府东院,马光谦立刻对马凌虚做出交代,“现在基本确定,刁秧已经被灭口,至于埋藏何处,不得而知,一定跟邵兴和薛嵩脱不了关系。我俩现在很危险,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拼死搏斗,随时都有可能被贾菪暗害,你一定要处处小心。我必须马上回歙州休宁。”
“父亲,你回歙州干啥?”马凌虚忙问。
“我怀疑,舒恪已经潜入齐云山,为了应对官府围剿,正在消灭罪证。我必须回去阻止他。”马光谦稍作解释后,飞身上马。
“父亲,此行一定凶险无比,我随你一起走。”马凌虚当即决定,似乎还有顾虑,嘴里嘟囔着说,“乳母和萍儿咋办?”
“行,你走了也少。”马光谦当机立断,劝说道,“她们暂时不会有事。贾菪要的是我俩的性命,现在齐云山私铸恶钱还没有案发,贾菪不会随便杀人。”
“那好吧!”马凌虚应了一声,马光谦猛抽马背,冲出舒府,马凌虚紧随其后,父女俩一前一后疾驰在通往齐云山的驿道上。
他们哪里知道,邵兴就在不远处躲着,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待他俩走远,邵兴立即冲出院子,脚底生风,一口气跑到衙城贾府。
“不好了!不好了!要出大事了!”邵兴边跑边喊。
“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