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舒恪将事情的经过跟贾菪说了一遍,其间不乏虚夸之词,最后还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我听说马光谦和马凌虚去了齐云山,魂都吓没了。”贾菪拉着舒恪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凭我舒恪的脑瓜,还能有事儿?我答应李长史,要把全部家当孝敬他。这事儿没跟你商量,你不会生气吧?”舒恪问。
“哪能!我是那种守财如命的人吗?”贾菪嗔怪道。
“不是。我就知道你深明大义。”舒恪欣慰地望着贾菪,眼睛带着笑。
“问题是,马光谦还会找过来吗?”贾菪有些担心。
“找过来,又能如何?我们怕他?”舒恪洋洋自得,“以前总是担心齐云山私铸恶钱会东窗事发掉脑袋,现在有李长史撑腰,我们还怕什么?如果他来,自然有李长史出面干涉。”
“那我就放心了!”贾菪再次恢复了狂妄和跋扈。
他们真的可以无所畏惧了吗?答案是否定的。
马光谦和肖景天将承露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舒恪的人影,不得不押着那些私铸恶钱的贼寇回到了歙州府衙。
皇甫侁亲自迎到中庭,“马录事和肖团练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卑职应该做的。”马光谦和肖景天异口同声地应道。
“贼首舒恪抓捕归案了没?”皇甫侁问。
“卑职失职,让舒恪逃走了。”马光谦愧疚地说,“不过,卑职知道他逃往何处,应该会很快就能抓捕归案。”
“那就先行审讯这批贼人,拿到他们从事私铸恶钱的罪证。”皇甫侁命令道。
“是!”马光谦应诺,肖景天退下。
马光谦旋即对这些贼寇进行了审讯,甚至还动用了私刑,可是,这些人得到了舒恪的恩惠和承诺,加之他们亲手砸毁了私铸恶钱的作坊,相信死无罪证,个个铁嘴钢牙,矢口否认。即便马光谦将那些现场搜查出来的恶钱半成品拿到他们跟前,他们照样死不认罪。
百般无奈,马光谦跟皇甫侁言明后,带着马凌虚重新返回扬州城捉拿贼首舒恪。